我要顶住世人的咒骂。面对血,
走向武器。面对每一桩行走的事业,
去制造另一个用意。我要站在
所有列队者的面前,反对每一穗麦子,
每一张绷紧的弓,每一块发光的土地。
你们的咒骂像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
第一扇灰蒙蒙的窗子和最后一道街衡。
像空气包围着一望无际的天宇,
而我活在其中,被训导,被领教,
那么现在,我绝不将一毫米的状况持续
人类呵,我要彻底地站在你的反面,
像一块尖锐的顽石,大喊一千次,
不再理会活的东西。每一件史册中的业绩。
每一条词,每一折扇,每一份生的诺许。
每一刻盲从的恶果,每一介字据。
你们每一次向我伸出的无血的手呵,
我能彻底忘记。每一座辉煌的星辰,
都已成为昏暗的天气里发硬的雨滴。
每一寸埃土,每一根草棘,每一首乐曲,
都将变成我沉陷的路上必不可少的道具。
人呵,我为什么会是你们中的一个?
而不是一把滴血的刀,一条埋没人世的河流,
为什么我只是一具为言语击败的肌体?
而不是一排指向否定的未来的标记,
不是一组危险的剧幕,一盘装散了的沙子。
1990.4.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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